【短篇】大海

<<Hank要求篇 2008-03-31>>

一陣冷嗖嗖的風從那海岸線吹了過來，小齊一個人孤靜靜地環抱著他的雙腳坐在那冰冷的沙灘上，細微的沙粒覆蓋著腳背，聽著耳機傳來的一陣訴說著他那心情的音樂，看著那遠處的微光日落正向著海平線那端漸漸地沈下去。

即使在沙灘的另一旁遠處微弱地傳來愉悅笑聲，那邊的人們似乎歡樂地在照得輝煌而顯得和悅的沙子與白花花的浪朵上追逐奔跑著，但小齊的心卻沒有因那愉快的氣氛而感受而展現出一絲絲的微笑，只是眼神兩眼無神空洞望著遠方，看著大海的波擺著，就像海浪拍打著沙子，一陣一陣，也讓小齊的眼眶中慢慢地也充滿了傷心的回憶，濕潤了眼角，無神的眼神彷彿反應著靈魂似乎也已經少了一半…


「 唉… 我… 我想還是不能沒有他在我身旁。」小齊內心中，這段話一直迴轉在無限黑深的心底。

雙耳裡忽然陣陣傳來的刺心的歌聲字句，是他，常常與小齊一起在海邊時會偶爾興起隨口啍啍唱唱的，也是他最愛的歌曲；小齊沒有想到到一聽到這一首歌，會徹底讓他眼眶中傷心的熱騰騰淚水一湧而出，更緊緊地抱著膝蓋…

小齊聽著那首悲傷的大海，也隨口哼著，想起那以往快樂的時光，可笑的是，現在連主唱也已經跟著不在了。用手摸了臉頰兩邊又被海風吹乾的眼淚，與混雜了海風一起流進了嘴唇，有些不一樣的苦澀，「好累阿…」原來眼淚的重量，是這麼重，怎麼流了下來，心還是一樣那麼痛。

「別哭了啊，你這個愛哭鬼」小齊試著堅忍著對自己說著。

小齊靜靜地把頭緩緩的埋進了膝蓋間，用手緊緊的更用力抱住了自己，一直告訴他自己『我沒有哭…我真的沒有哭…』

『如果大海可夠喚回曾經的愛…就讓我用一生等待…』哽咽的聲音試圖想繼續跟著啍著，小齊也努力心痛地想像著他在他身旁時那時唱這首的笑臉，來感覺他還是在小齊的身旁，並沒有離開過，專門為著小齊唱著這一首歌…

但，小齊也從來沒有想到過，一首簡單的歌曲竟然會那麼讓人痛苦著，心就好像被一針針地慢慢刺進，痛著，但又卻放棄不了那種痛苦。真心的希望眼前的大海可以真的完完全全帶走他的所有一切痛苦，連他的碎掉的心也都一併隨著海浪飄走…

這個現在令小齊傷心的沙灘是他與小齊一起所定情的地方，也曾經這個有過幸福地方，與小齊在寒冷的半夜裡一起看著天空中的流星流過；那時，雖然天氣寒冷，但他們之間相依靠的愛卻讓他們忘了刺冷的風，只有留下海浪為他們所譜作出自然浪漫的弦律…

他那時在星星點綴的星空下，將雙手暖暖緊緊地圍抱著小齊，彷彿好像他可能會失去小齊似的，不太想放手，而小齊似手也感受到他手臂上所傳來的體溫，他的鬍渣靠近小齊的肩膀上，一種不知如何形容的特別感受，兩人一起面望星空與海中交錯的水平線。

海風吹著，浪拍打著，過了一陣子，他忽然深思熟慮地在小齊的耳邊小聲有點為難地說「小齊… 我說，嗯，我只是說，如果有一天，我不小心地走了… 請你不要為我難過，為我傷心，好不好？ 並且答應我，你會好好過日子，好不好？即使我不在你身旁…」

「你為說什麼突然這麼說?」小齊因為這些字句，轉過頭來，從幸福的表情中變換成一絲絲的不安看著他。

「沒有啊! 小傻瓜，你也知道人生有充滿未知數，你不可能知道下一個變數是什麼？所以，我只是假設而已…」他似乎也感覺到小齊的語氣不安與慌恐，試圖地想安慰著小齊。

「不要說這樣的話!! 不吉利，而且我也不喜歡聽到或談論這種話題。」小齊試想避談這種話題，但是他也知道人生充滿變數的問題，排除不掉也不可不理會它，它不像數學上，用一些定理與方程式，變數還可以定義出明確的方向與範圍。他們倆沒有再說話了，只有靜靜地更用力抱著對方並想享受這片刻卻感覺永恆的寧靜幸福…

星空中的月兒很亮，照亮了海上那一朵朵的浪花，嘩沙嘩沙的海浪為他們倆拍打的自然聲音，兩人幸福地呆坐在沙灘上，聽著，看著，享受著，過了一會兒…

「咳，嗯… 我可愛的小齊，你… 你… 願意與… 我在一起生活嗎？」他有點緊張吱吱嗚嗚地說著。

「呃？我們… 不是已經在一起了嗎？」小齊疑惑著將他的頭又向後仰靠在他厚實的肩膀上望著他的實密的落腮。

「我不是指這種的。 我想要的是 那…一輩子… 的那種…」他有點害羞的說出口，手也抱得更緊了。

「那，你就是要向我定終身契約囉？」小齊一手順摸著他的手背的毛，語中帶著高興的喜稅，也感覺得他到的害羞與溫暖，另一手撫摸著他的茂密下巴鬍渣，卻能感覺得到他的內心中真心。

「…」他沒有回答也沒出任何一點聲音，他的眼神假裝著望著那潔淨高掛在星空的月娘，不敢低頭看著有點在抓弄著他的小齊，因為深怕小齊會發現到他的害羞與膽卻。

片刻，兩個人又不講話了，但，他們兩人深深都知道對方的答案，都是篤定。
他們都希望這一刻可以持續到永遠…

風 吹散了過去
心 留還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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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 skyhighmusic

楊培安-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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